【庆余年】《御兰》 · 一发完

【食用指南】


  • 闲泽

  • 强迫/有刀注意/吃肉短篇

  • 温文尔雅幕僚攻 x 妖孽腹黑皇子受

  • 送给 @皮卡皮卡 皮皮大可爱


简介:夺嫡失败的李承泽一朝醒来发现身旁坐着目光沉沉的范闲……



  李承泽醒来时,几乎立刻就注意到床头坐着范闲。


  空气阴湿,纸糊的窗透进蒙蒙亮光,不知是傍晚,或只是一个阴雨连绵的上午。


  从他的角度看去,范闲没什么表情,单是居高临下地俯视他。


  范闲很少这样安静,搞得他一时竟也有些紧张,巧舌如簧全忘了。随即他意识到两只手腕子被绸缎缚住,正呈投降状展开在枕侧,绸布另一头拴着雕花床柱。


  这实在是一个很不体面的姿势,甚至有些羞辱的意味,幸好二皇子素日不体面惯了,他只觉得肩膀有些僵得难受,于是轻声道:“给我解开吧?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“嗯,范闲?”


  他声音依旧轻而悦耳,似乎还是那个尊贵显赫的二皇子。范闲垂头想,不错,像他这样的人确实无需习武,也无需高声说话,哪怕轻咳一声,也会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嘘寒问暖。


  ——皇子就是皇子,他和滕子荆不同,和这世上无数哪怕嘶声呐喊也无人在意的蝼蚁不同。


  那一刻,范闲心底涌起难以名状的怒火。他想毁掉他,仿佛这样就能毁掉这个人身后高耸的皇城,毁掉整个扭曲的世界。


  这个人愈是淡然,他就愈是愤怒。


  “你败了。”范闲道。


  “我知道。”李承泽眯起那双狐狸眼,笑了,“所以呢?”


  他满脸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范闲。


  “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?哪怕我告诉你谢必安死了?哪怕我现在立时杀了你,也不在意?”


  李承泽的表情微微僵了僵,很快又舒展开:“在意又能如何?说实话,落到你手里,我觉得已是善终。”


  范闲愣了,似乎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

  李承泽道:“你向来是个心软的人,范闲,否则我此刻已经死了。更何况我……我……”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完,因为范闲突然伸手挑开了他的腰带。


  “心软?”范闲弯下腰来凑近他的眼睛,“很快你就会明白,有时还是死了更干脆些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
  李承泽的皮肤是不见光的洁白,因为白,瘀伤红痕便格外刺眼。哪怕最上乘的缎带,持续不间断的勒紧松开,也留下了暧昧的痕迹。
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
  可每到此时,对方便单手推远他,那双黑眼睛冷冷俯视他,强迫他从混沌的快乐中醒来。范闲神色冷淡,仿佛并无快意,只有眼角微微犯了红。


  “你真贱。”


  恍惚中,他听见范闲这样说。


  那霎那,李承泽心脏微微缩紧,闪过一丝短暂的怅然,紧接着又被兜头盖来的热浪吞没。


  我……我对你……


  他突然记起来自己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,他想要告诉范闲,起码在他死前,要告诉给他知道……


  可是晚了。范闲恨他。


  李承泽攥紧缎带,憋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。


  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在他心里膨胀,蔓延至胸口,伸展开出红肿的花蕾,触到冰冷空气而发抖。


  “这么喜欢?”范闲漫不经心地嘲笑他,“堂堂皇子,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

  李承泽没有说话。他紧闭双眼,睫毛微微颤抖着,冷汗划过他脆弱的脖颈又滴落。


  范闲看着他,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,觉得自己应该低头给他一个吻。


  是的,吻他。心底那个声音说,他已经是你的了,你应该羞辱他,征服他。


  范闲微微皱眉,觉得吻似乎太过温情,好像他们之间除了恨,还有点什么多余的东西。


  不,只是一个吻而已,那个声音继续蛊惑。


  ——吻他,强迫他迎接自己,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。


  李承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他正闭着眼咬唇忍耐,突然感觉到温热的拇指擦过唇角,粗暴地拂去汗水。


  “你……”


  下一秒,一个不容拒绝的吻落了下来。


  李承泽猛地睁大双眼,看见范闲的面孔近在咫尺,鼻尖相贴,无比亲热的姿势,但他瞧不出他的表情。


  视线都被蒸腾的热气模糊,唇角一阵阵发麻好像过了电。平生第一次,李承泽有些不知所措,害羞似的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但很快被对方单手扣住了后脑。


  范闲。


  他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。


  高堂华府的背景顷刻间剥落干净,这一瞬,他只是李承泽,他也只是范闲。


  他的范闲在吻他。


  这一瞬,李承泽突然非常想拥抱他,又想起双手仍被束着。他有点想笑,到了唇边,却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。


  他放弃拥抱,转而张开唇,主动迎合对方的入侵。


 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必定下贱极了,但或许因为热潮的掩饰,范闲竟没有嘲讽他,只是细致又认真地亲吻他。


  一吻结束,两人仍紧紧相拥,却谁都没有动作。


  周遭静得只剩下呼吸。


  “杀了我吧。”李承泽脱口而出。


 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,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态。一言既出,似乎连本人也有些惊讶,李承泽张了张唇,最后还是闭上,安安静静瞅着范闲。


  狂乱的姿态还未完全消退,他狼狈地仰躺在脏污的被褥上,一片狼藉,可范闲看着他,却恍惚回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。


  文静的、贵气逼人的、天真烂漫的那个李承泽,似乎正隔着时光对他微笑。


  杀了我吧。那人说。


  那人漫不经心地跨过金石玉器,跨过沉香木的精美矮机,走到他身边,俯身微笑:“你就是范闲?”


  “杀了我,好不好,范闲。”


  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,雨水淋淋沥沥地浇打廊下的兰草。


  深秋的季节,兰花早谢尽了,也没有必要再去遮挡风雨。


  范闲握紧短刀,冰冷的刀柄抵着他掌心,粗糙得发疼。


  他听见自己轻声说,好。



————

完整版收录画手 @皮卡皮卡 的无料本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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